杜明收回手,沉着脸粗声说,“朱秘书,大公子喝醉了,把他带下去!”
“我不——”
杜明递了个眼色,几个人吭哧吭哧终于把这个连踢带打的大爷抗了下去,人都拐出宴会厅了,还听着在骂。
杜明这才回头,极快地看了苏齐云一眼,又迅速收敛起眼神里的狠毒,堆上笑脸:“让各位见笑了,孽子……是杜某人没教育好,见笑见笑。顾首风,我陪您再喝三杯……”
“你哪根神经搭错了?整晚上你老爹跟人点头哈腰装孙子,为的就是讨frca的顾培风开心,风控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倒好,上赶着拆老子的台子!”
杜明看着床上挺尸如死猪一样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杜嘉举着冰袋消肿,咬着牙撇过脸,没接话。
“嘉嘉,你今天的确受委屈了。”
杜明开始给甜枣,他走近杜嘉,和善地拍着他的肩,“那人……neb的徐漂亮是吧,相信爸爸,一定带人查得明明白白,给你出这口气!”
杜嘉一下甩开老爹的手。
“少爷。”门外响起手下的声音。
“没空!”
“不是,少爷,刚刚我们清理场子,发现了个东西,挺精致的,朱秘书说,这么精致,可能是少爷掉的,让我给送上来。”
杜嘉朝着门吼:“妈的你没点眼力见啊——”
杜明忍着火:“送进来。”
一只沾着灰的钢笔被双手捧着,送了进来。
这笔做得的确精细,笔身全是幻妙绚彩的星空,看起来既特别、又有品味。
“老子啥时候随身带笔?!”
杜嘉刚要接着发火,杜明却接过了这支钢笔,仔细转了一周。
钢笔底部,刻着三个清晰的字母——sqy。
苏齐云?
杜明的眉毛深深锁在了一起。
“老爷,您特意交代关注的顾首风打算离开了,现在正穿过花园往南门走,您要送么?”
杜明按了一下耳麦侧边的按钮:“送。帮我留一下他,就说我马上过去。”
杜明到南门口的时候,一直人群簇拥的顾培风身边,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他抱着双臂斜靠在车门上,轻飘飘地夹着支极细卷烟,低着头,像在思索些什么。
不知为何,顾培风忽然戴上了一副银丝眼镜,杜明走过来的时候,围着他的烟雾散开,顾培风透过镜片,寒寒瞟了杜明一眼。
锐利的眼神让杜明愣了一下,很快,他又堆上一脸笑:“顾首风,实在对不住,杜某教子不当,犬子今天扫了您的兴——”
“营收数据虚增75%。”
杜明的步子一下停了下来。
顾培风笑了,看着杜明:“通过并表和拆分将亏损业务排除在损益表外,掩盖亏损;违约风险模型极度倾斜;诈欺风险识别不通过;关联交易占据半数以上——”
杜明的笑有些僵:“顾首风年轻有为,有您看着,哪个企业敢这么胆大妄为,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小动作。”
“我就是临别前,和杜总随意聊聊天。”顾培风低头笑了笑,而后稍稍倾身,抬手按住了杜明的左肩:“您啊,可千万别往自己身上套。”
杜明的眼神闪了闪,收起假笑:“不都说,您这次来月城,真正的目标应该是来调查neb——”
“我来做什么,需要和杜总汇报么?”顾培风讥讽地笑了笑。
他依旧按着杜明的肩膀,轻轻侧头,在旁人看来,这就是个普通的密切交谈的姿势。
顾培风瞟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一身黑的保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想清楚,该站哪边。”
杜明颓然松着肩膀,一声没吭。
顾培风这才朗然笑了,随意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杜总,今天谢谢你的款待。咱们有缘,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杜明僵僵笑了,胡乱附和:“那是那是,回见回见。”
顾培风拉开车门,长腿一迈,坐进帕纳梅拉的驾驶室中,杜明赶忙上前一步:“顾首风,快十二点了,要不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顾培风已经掐了烟头,右手扶着手机,只伸出白皙宽大的左手,制止地挥了挥。
他熟练地点火,汽车嗡一声咆哮起来,顾培风左手掌住方向盘,精悍的铑银轿跑漂亮掉头,在夜色中留下一抹银色的弧光。
杜明还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冻结,直到一脸阴森。
几公里外。
拐了十八条街还没甩掉后车的时候,顾培风深刻意识到——他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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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世界,股票不是a股规则,更贴美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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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喵:谢邀,辣口酒心巧克力
顾顾狼:我只在云云面前裹上我的小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