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2 / 2)

入地眼 君不贱 3208 字 16天前

田鸡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冲上来,以田鸡的身手,这三个人哪儿是他的对手,一出手三人就躺倒在地,估计是田鸡下手太重,那三个男人全都昏迷不醒。

田鸡鄙视的白了地上躺着的人一眼:“都他妈什么玩意,老子还没用劲就躺下了,就你们这怂样,也就只能欺负女人了。”

我们快步走过去,薛心柔搀扶起地上的女子,轻声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地上的女子抬头看看我们,然后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表情有些柔弱,给人楚楚动人的感觉。

我瞧见看她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撕下衣角给她包扎,我发现她在瑟瑟发抖:“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宫爵问。

那女子还是摇摇头,警觉的注视着我们。

“会不会是一个哑巴啊?”田鸡说。

薛心柔指了指嘴,心平气和的问:“你是不是不能说话?”

那女子终于点点头,我发现她的手一直握着竹哨,似乎这东西对她很重要。

薛心柔重重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我说:“这怎么办啊,她不会说话,而且又受了伤。”

“看穿着打扮穿,想必是山林外苗寨的人,她年纪也不多,应该是误入山林不小心迷路。”我回头瞟了一眼躺着地上昏迷的那三个男人。“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干嘛要在这里袭击她?”

“想别考虑这些,这森林到了晚上野兽多,她留这么多血会招来野兽的,必须先出去,她能进来就一定知道怎么出去。”田鸡想了想说。

那女子听我这么说,扶着树身想要站起来,薛心柔连忙搀扶着她站稳,然后我看见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们,最后指着前方。

“她想带我们出去。”我高兴的点头。

女子回头看看地上的人,看她手势是示意我们把这些人也带上。

“带上他们干嘛,这帮废物就该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田鸡愤愤不平说。

“算了,终究是条人命,还罪不至死,把他们丢在这里,估计活不到明天,还是带上吧,绑结实了不会有事,等我们出去再交给警方。”我说。

“就是,你瞧瞧人家,被伤成这样,都知道怜悯和宽容,把他们留在这里,和草菅人命有什么两样。”宫爵说。

田鸡没有办法,只好过来帮我和宫爵把地上的人绑起来,真不知道田鸡下手有多重,那三个男人竟然醒不过来,我们只好一人押一个,踉踉跄跄跟着女子往山林外走。

这女子似乎对着森林很熟悉,即便是夜晚她都没有停顿下来分辨方向,被薛心柔搀扶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忽然看见前面有光亮,知道我们已经走到了山林的边缘。

离开山林后再走了半小时,看见一间木屋很典型的苗家房子,但只有单独的一间周围都没有人家。

等我进到木屋里才发现这个女子是一个人住,这木屋除了有些潮湿外却相当干净,整个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苗区多蚊虫鼠蚁,可我在这屋子里竟然连一个蛛网都看不到。

女子点了一支蜡烛,或许是因为回到家的缘故,她的心情好了很多,竟然对我们感激的笑着,在我认识的女子里面她算的上很漂亮的,特别是笑的时候婉约动人,招呼我们坐下后,她拿着木桶去做饭,薛心柔怕她有伤不方便,想去帮忙,女子客气的让我们坐着别动。

我们都累的精疲力尽,好几天没睡好也没吃好,现在坐在木屋里总算轻松了一大截,女子再次回来的时候,木桶里装满了不知名的蘑菇,一个人坐在灶台前生火做饭,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火光映射在她的两颊上楚楚动人,我都没想到能在这荒贫的苗家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子。

很快屋里飘来勾起食欲的香味,我们三个都已经不止一次在吞口水,女子端上来的是三碗热腾腾的冒着香气的糊糊,薛心柔告诉我们这是苗家待客常见的油茶,女子站在我们旁边,因为不能说话,笑盈盈给我们做着吃的手势。

田鸡也不客气,端起就吃了大半碗,宫爵一边吃一边对女子说谢谢,我尝了几口不知道是不是饿了,真的挺好吃。

喝了两碗油茶后,薛心柔对里面的蘑菇赞不绝口,说从来没吃过口感这么好的蘑菇,还有一种我半天没认出来的米黄色颗粒鲜美多汁,田鸡已经从我碗里抢走好几个了。

女子看我们吃的这么满意,一直站在一边笑着。

薛心柔端着碗很好奇的问女子。

“这米黄色颗粒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吃过,真想带点在路上吃。”

薛心柔问完,应该是意识到女子不会说完,很歉意的笑了笑,刚转头那女子捧着一个木勺子放在灯下,我们同时愣住了,木勺子里密密麻麻的蠕动着很多米黄色的虫,看的令人毛骨悚然,我再看看自己碗里的米黄色颗粒,正在木勺子里那些虫,薛心柔已经把碗扔在地上。

一阵风吹过,蜡烛的火光在风中摇曳,那女子绝美的脸忽明忽暗,我看见她嘴唇慢慢蠕动着,我清楚的听见她说话的声音。

“不用带在路上吃,以后你们天天都会吃这个”

那是极其苍老干瘪和嘶哑的声音,从眼前这个美丽女子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变得诡异和阴森恐怖。

我刚想站起来,只感觉头晕的很,对面的宫爵和田鸡还有薛心柔已经趴在桌子上,我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记得那女子一直在对着我笑

第459章 草鬼婆

我醒来的时候头很痛,想去揉一揉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旁边的宫爵和田鸡还有薛心柔也逐渐清醒过来。

我最后的记忆是那女人木勺子里蠕动的虫,还有在蜡烛昏暗的灯火下忽明忽暗的脸庞,以及和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声音。

像一种声带被撕裂才能发出的声音,诡异而刺耳。

薛心柔惊慌失措的到处张望,我示意她先冷静下来,田鸡挣扎了几下发现是徒劳,我环视这房间阴暗潮湿,上面用木板遮挡,我们应该是在昨天那木屋的下面,没有丝毫阳光可以投射到这里来。

旁边捆绑的是被田鸡打晕的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已经渐渐苏醒过来,环顾四周眼神中透出无助的绝望,当看见我们时候,愣了一下。

“你们,你们和那个草鬼婆不是一起的?!”男人声音惊恐。

“草鬼婆?”我们大吃一惊,蛊在苗疆俗称草鬼,能制蛊的女人被称为草鬼婆。

我顿时心里暗暗一惊,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以为是这些男人攻击那个女人,实际上应该刚刚相反才对,这三个人和我们一样,都是被那个女人抓到这里来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田鸡有些歉意的问。

那个男人目光涣散,看不到丝毫求生的欲望,抽笑一声像是放弃了最后的反抗,无力的告诉我们,他们是地质勘探队的,前些日子和负责对独南山勘察的队员失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