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下身儿一起挺动着,冲撞着,用力地向对方渲泄,倾诉着钟情。
动作愈发激烈,旧床徐徐地开始响动,俩人吓得同时刹住力道,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心虚地倾听隔壁老太太屋里的动静。
程宇瞪眼儿:你丫给我轻点儿闹!
罗战示意:要不然咱俩到地上去?你们家地板结实吧?不会嘎悠嘎悠乱响吧?
程宇用口型骂:你傻啊你?三九天儿呢,冷!
俩人抱紧了,下体贴和,用最轻缓的动作摩擦,享受着粗糙的毛发与火热的勃物纠缠磨蹭生出的快感。罗战拽过程宇的手,紧紧攥着,一起撸动,厚厚的茧毫不留情地摩擦程宇最柔软脆弱的部位,然后瞧着对方皱紧了眉头拼命压抑高潮时性感迷人的脸……
罗战的手指有意无意伸向程宇的后臀,揉搓,撩拨,探来探去,探的是程宇不断后撤的底线。
程宇一把甩开他的手:滚!
程宇翻身压上罗战,两人眼底漆黑的漩涡像磁石交相吸引着,闪出兴奋难抑的亮光。
用力地啃咬,疯狂地撸动,程宇憋得很难受,罗战其实更难受。
觉得不够,这样完全不够,想要做得更深。
眼前这人要是以前那些小傍家儿,罗战早就把人强行按倒,不由分说,一杆子捅到底捅舒爽了!
眼前这人要是个女的,程宇也早把人压住,掀大腿插进去了!
以前跟初恋女朋友上床,怎么就没做到底呢?归根结底还是爱得不够,缺乏这种企图占有对方的强烈欲念,想要恩爱,想要两相厮守,想用最亲密的方式结合。
俩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那一刻的情形活像两头公羊抵角搏斗,较劲的其实是同一个事儿:你二大爷的,你就不能让着我,让我来第一次吗?!
程宇在感情上已经完完全全接受了罗战,只是床上多少还是别扭,扮演了近三十年爷们儿的角色,从来就没想过要被另一个男人压在下边儿,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这个职业,见识的人多,也恰恰是因为见过世面,知道那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就更加膈应。
如果跟自己相好的人,是徐晓凡那样的男孩儿,程宇也就释然了,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可偏偏是罗战。罗战这厮从头到脚,每一块细胞,每一粒毛孔都勃发着男人的阳刚气息,彻头彻尾是个做老爷们儿的……那自个儿算什么啊?!
罗战呢?罗战也暗地里琢磨这事儿。他也急啊,想要程宇啊!
可又不能硬来,没这个胆儿,怕程宇急眼。
罗战从来没有让别的男人破他的身,想都没想过,没门儿!
他后来退一步想,如果是程宇……那事儿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