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陈晨冷笑:妾室、纳入、赏。郭家二老真的能答应郭凯娶她为妻么?

郭凯只当她没听清,把头亲昵的倚在她头上:“爹说等回到京城就让我们成亲呢,还有啊,吏部已经派了新的县令来接任,还有同行的刑部官员把朱县令押解进京。新县令一来,我们就可以走了,你高兴吗?”

陈晨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讽刺话又咽了下去,只用力按着花盆里的土,把花盆里按得一个坑、一个坑的。

“晨晨,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郭凯不满的伸手去拉她的手,陈晨一躲,他一把抓在盆沿上,本是半醉手下不稳,一盆花摔到了地上。郭凯有些幸灾乐祸,让你只瞧着花不看我,索性伸出脚在紫菊上踩了两脚:“呵呵,这个已经没法要了,晨晨……来,跟我说说话吧。”

陈晨勃然大怒:“你干嘛踩烂我的花?人家辛辛苦苦从野菊谷带回来的,真烦人。”

她甩开他的手,到堂屋里洗了手,就跑到西屋,合衣钻进被窝,拉起被子蒙住头。

两行热泪从眼角流下……

郭凯追了过来,愣怔的瞧着她,眼眶有些发红,怒吼道:“一盆破花都比我重要是不是?”

这些天都是一起在东屋床上睡的,她突然不肯和他一起睡了,郭凯气呼呼的踢了一脚土炕,回身去东屋床上睡觉。

早上醒来,他依稀还能记得昨晚的事,看着地上碎烂的花瓣心里有些内疚,毕竟是她心爱的东西,自己不该这么给她毁了。

郭凯拿来笤帚、簸箕把屋子打扫干净,看陈晨已经起来做饭,心里踏实了一半。

吃饭时,陈晨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看他。郭凯心里发毛,好不容易想到有一回陈晨说做过一个梦,挖苦他连猪都嫌弃。于是他趁着慢慢喝粥的时候,比着葫芦画了个瓢:“你知道吗?我昨晚梦见你了,我们俩相互依偎在曲水边,你看着我,我望着你。忽然,你抬起头,深情的对我说了三个字:汪汪汪。”

陈晨没有答话,喝完粥开始收拾碗筷,倒是院里的小黄狗听到类似同伴的声音,跟着汪汪了几声,气得郭凯直往院子里瞪。

“今天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衙门了。”陈晨把碗放到锅里一起刷洗,背对着郭凯低声道。

“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来吧。”

“不用。”

“哦,那你中午不用做饭了,我从外面买回来吧。”

“不用。”

“那……我也不去衙门了,在家照顾你吧。”

“不用。”

郭凯灰溜溜的出了门,一上午心神不宁,好在没有什么案子要处理,只是整理一下卷宗而已。他把任务交给师爷和县丞,独自一人坐在花厅里发呆。

中午陈晨没有说话,晚上也一样,郭凯挖空心思的寻找话题搭讪:“今天,卷宗整理的差不多了,新县令一来,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

“……”陈晨在烛光下绣一个荷包。

“衙役和老百姓听说我们要走,都很舍不得呢,我跟他们说若是新来的县官鱼肉百姓,就让他们写信送到京城将军府,我一定给他们帮忙。”

“……”

“这个荷包真漂亮,是给我的么?”

“……”

“陈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我连一棵破菊花也不上是不是?”郭凯终于忍无可忍,摔门而去。

陈晨放下荷包,轻轻的叹了口气。洗漱了,准备睡觉,郭凯却始终不见回来。

难道他去客栈睡了?

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幼稚。

陈晨辗转难寐,最终披衣起来到院子里去瞧。外面的冷风像小刀子一般,九月的天气本就昼夜温差大,何况这里是山区。

郭凯还穿着白天那件衣服,也没有多披一件披风,不要冻病了才好。

陈晨坐回桌子旁边绣荷包,一直听到街上的梆声敲了三下,三更天了,他还没回来。陈晨坐不住了,站到院门口去张望。巷子口风风火火的跑来一个人,一手拎着一样东西,一手举着火把。看身形正是郭凯,陈晨心里一喜,脸上带了笑意。

郭凯跑到门口也看见陈晨在等他,灿齿一笑:“快进去,你怎么只披着衣服,外面好冷的。”

二人进了屋,郭凯周身都冒着凉气,却因为跑动脑门上蓄了些细汗,头发上凝了好些白霜,头顶冒着白气,分不清是凉是热。

“我给你烧点热水,你洗个澡吧。”陈晨道。

郭凯用冰凉的袖子抹一把额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用布袋包着的一棵白菊放在桌子上:“喏,我去野菊谷帮你寻了一棵菊花来,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紫菊,实在太冷了,只得挖了一棵白菊回来。不过一路骑马奔回来,现在已经不冷了。”

陈晨抿了抿唇,看着他通红的脸颊,眼里湿润了,心尖上也颤抖起来。坐在他腿上,用袖子帮他擦脸上的细汗,柔声道:“你干嘛这么傻,我并不是为了那盆菊花,大冷的天,万一病了可怎么好?以后再不许你做这种傻事了。”

郭凯紧紧抱住她,满足的一笑:“嘿嘿!其实我也是有小心思的,就是想让你心疼一下。你一整天都不肯理我了,我……”

陈晨没有让他说下去,主动吻上他冰凉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要回京城了哦

☆、返京两分居

唇舌激烈交缠, 口腔也被迫尽量打开,嘴唇被吻得都有些麻痹了, 热吻中逐渐酸痛, 双方的却还没有罢休的迹象。直吻得天昏地暗,心驰神荡。

谁也不想说话,行动比语言更有力, 恋爱中的人总容易生气也最容易消气。哪怕刚刚吵了架, 可爱笑的唇角,仍旧忍不住愉悦上弯。郭凯搂着她的力道很大, 几乎快要揉碎了她,捏进怀中。

不知是这个叠坐的姿势太累,还是潜意识使然, 俩人不知不觉的一路吻到了床上。他放弃□□那红肿的双唇,略低头吻到了雪白颈间。微凉的大手不自觉的探进松垮的衣襟,覆到了一团温热的柔软之上。

她被冰的身子一颤,却没有阻止他。

就算放纵一回, 就算没有结果,她也认了。她甚至天马行空的想,最坏的结果就是分道扬镳,宁愿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生一个他的孩子,自己也可以和孩子一起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