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淑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把信纸捏过来瞧瞧:夫君保重,家中都好,勿念。虽是言辞普通,可是信纸已经被揉搓的不成样子,可见是放在怀里,时常拿出来看的。就算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是终究也是她的笔迹呢。
“给你瞧瞧,这是我第一次写的。”小娘子抽出稿纸下面的那一张,拿给周朗看。然后看着他的嘴角一点点翘起,掩不住的笑意在脸上漾开。
“怎么不把这张给我?怕我回来折腾你?快用行动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肝。”周朗把信纸放到书案上,双手把她圈在怀里,奕奕的双眸瞧着嫣红的樱唇,只等着她主动把甜蜜送过来。还特意抖了一下腿,又蹭了蹭她。
静淑自然明白他想要什么,也想趁自己身子还不算太重,让他好好的满足一回。可是小媳妇脸皮儿太薄,伸出粉红的舌尖儿舔舔唇,暗暗给自己鼓劲。
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最是撩人,周朗绷不住了,捧起女人娇嫩的脸庞,连连亲吻。舌头强势地侵入她口中去席卷丁香小舌,津液相交,舌尖相缠,吻得难舍难分。
小娘子怕冷,屋里早早地生上了地龙,外面飘着零星雪花,屋里却是温暖如春。不知何时,身上衣衫滑落,一身雪腻娇嫩的肌肤呈现在眼前,他轻抚着她的肚子,满含爱意的双眸看向她:“咱们恩爱的成果就快出来了,我好期待。”
静淑甜甜一笑,正要说话,却被他抬起又缓缓放下,于是湿漉漉的小嘴儿里除了细碎地吟哦,便说不出别的话了。他有力的大手扶在她腰侧助她使力,下边情不自禁的轻轻动起来,那说不清的奇妙感觉顿时纷至沓来,更是令他舒服得无法自制,动作也悄悄的越来越大,挪移间,缕缕滑滑淋湿了他一腿。
一双大手悄然上滑,把玩小娘子那软绵粉嫩的肌肤,拇指揉按在娇俏俏的地方,俯下头去帮未出世的孩子寻食物。
静淑娇怯怯的支起身来,身子娇娇柔柔起起伏伏,在他怀里轻颤不止。天还没有黑下来,她生怕被人听到动静,就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周朗发现以后皱了皱眉,轻轻舔开贝齿,低声道:“不许咬。”
“可是……”小娘子只说了两个字,就被自己的声音惊住了,怎会如此酥麻?
周朗自然也发现了妙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信纸,恐吓她:“念,快念,不然我让你叫到满院子都能听到。”
真坏!
静淑红的透透的小脸儿,颤抖的白玉臂膀,都在他眼前晃。尤其是那软糯入骨的柳安口音,带着颤抖的尾音说出“思君如清风,啊……晓夜……常徘徊,思君如……如……流水,何有穷已时。思君……君……夫君啊……如陇水,长闻啊……长……夫君……”
他实在受不了小娘子这等鲜媚绝伦欲.仙欲.死的模样,又舒服又难过,已然到了那情浓难耐时,不得不抱紧怀里的玉人,加快攻击的频率。
静淑也忍不住了,只觉的一道奇痒竟钻到骨缝里去了,短声娇娇呼道:“夫君救我。”话才出口,不禁羞悔欲死,刹那间脸烫得不知往哪儿搁,低低的蜷在男人怀里,双手不自觉死死的搂抱他的脖子,身子痉挛,狠咬了樱唇只盼能忍得住……
恩爱过后,他小心翼翼地检查了她的身子,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了心。抱她到床上休息,小娘子水漾的双眸嗔怪地瞧他一眼,娇声斥道:“下次可不敢这样了。”
周朗也有点后怕,许是因为这些天太想她了,才会这么激动。握着她颤抖的小手,轻声安慰:“放心吧,你生孩子之前都不会有下次了,等出了满月,咱们变着法的亲热,每晚都可以换新花样,现在……我能忍。”
他的大手帮她擦擦鬓角的汗珠,停留在红晕未退的小脸上,爱不释手。静淑抬头,就落入他宠溺的目光。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轻声道:“其实我也想过,我不能伺候你的时候,应该给你安排个通房或妾室,可是……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是个贤惠的好妻子,你怨我吗?”
小娘子怯怯地垂下眸,却又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偷瞄着他。周朗有心想逗逗她,可是刚刚恩爱一番,他此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重话,只轻抚着她的脸颊道:“你要安排,也得问问我要不要吧?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要,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谁说不给丈夫安排妾室就是不贤惠了?我的小娘子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也最贤惠。你只要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早点养好身子,补偿我,就行了。”
静淑抿唇笑笑,轻轻嗯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惬意。
她学坏了!
周朗抱着自己心爱的小娘子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她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么?又不敢说,挑一个他餍足又后怕的时候说,哪能不顺了她的心思?
小傻瓜,跟我还用挑时候么?难道我会不明白你对我的爱,容不下第三个人。就像我对你的爱,容不下一星半点的杂质,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不乐意。
“静淑……”他低头在头额头亲了一口,“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永远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你信不信我?”
“信。”静淑倚在他身上,被窝里暖融融的,心里也暖融融的。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撅起了小嘴:“你是不是特别希望生儿子呀?”
周朗失笑:“儿子女儿都好,这是咱们第一个孩子,以后还会有很多,他们欢蹦乱跳地围着咱们喊爹、喊娘,嘿嘿!想想就想笑。”
第72章 花式宠妻第二十九式
零星的初雪过后,天气又异常晴暖了几天,丈夫走了三天,静淑又很想念他了。摸摸被太阳晒暖的脸颊,有点不好意思。
小丫鬟芍药带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进来,说是周朗派来给夫人送东西的。
罗檀大胆地看了静淑一眼,惊艳道:“哇,周都尉的夫人真是大美人啊,难怪他天天惦记着。”
静淑扫了一眼这个大胆的青年,他没穿士兵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周朗的手下。“你有什么事?”
周夫人有点不高兴了,罗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有点唐突了,忙躬身施礼:“夫人,在下罗檀,是周都尉手下的队正,今日回登州探亲,大人命我带来一盒新得的东海珍珠给夫人。”
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递了过来,静淑打开一瞧,颗颗圆润晶莹,水润透亮。丈夫才离开三天,就紧着忙着地差人送东西来,她怎能不高兴。努力压抑着脸上的欢喜神情,淡淡地道了谢,她转过身去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檀也觉着都尉夫人娇羞有趣,但是那不是他今日的目标。这一批珍珠确实是他们昨天新得的好东西,周朗本打算下次回家的时候,亲自给小娘子带回来。罗檀自告奋勇要给送来,周朗被下属们调侃地不好意思就答应了。
罗檀故意寻个借口到刺史府,是因为心里牵挂了半个月的那个姑娘。
自从那天晚上因为躲避奶奶而唐突了人家,他就盼着她快点回来,诚心跟她道歉。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人,晚上想了一宿,把道歉词都背熟了,次日一早却进来一个小兵送饭,说是那些姑娘们都被郭夫人带走了。
罗檀心里的失落,简直无法形容。
养了半个月的伤,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她。想起她坐在床边温柔的朝着他笑,想起她扶他起来,温热的小手贴在他后背上。想起她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还有那异样的味道。伤好了,他要回家看望奶奶,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刺史府,问问那个姑娘究竟是谁?
“郭夫人,那天通知您到我房里来的姑娘,您可认得她,我想当面跟她道谢。”罗檀找到陈晨,客气地笑着。
“你说丁香?她带着四辈儿在前院跑马场那边玩呢,芍药带他去吧。”陈晨正忙着,没有时间亲自陪他,也不太懂他究竟什么意思,索性随了他的意就罢了。以前郭凯在家的时候,他时常来找他切磋武艺,也喜欢逗孩子,完全是一副没长大的孩子心性。后来流寇四起,郭凯时常出门,罗檀自然也就要避嫌了。
爹娘都爱马成痴,小四辈儿也喜欢摸摸大马,经常嚷嚷着去看马。罗檀知道跑马场在哪边,不用芍药带路,自己就飞跑而去。
马棚里拴着十几匹高头大马,在一匹最娇小的黑色小马驹面前站着一个俏丽的姑娘,正用白嫩嫩的小手拿着蒿草亲自喂马。一边喂还一边自言自语:“你快吃吧,吃饱了就让我骑你啊,不许你摔我,听到没有。你乖乖地,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姑娘温温柔柔地跟一匹马说着话,还时不时地伸手抚抚马头。
看到她的那一瞬,罗檀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怦怦地快速跳了起来。他抬手捂在了心口,证明那不是假的。真的想了她那么久吗?可是那日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好像刚刚才发生过,现在想起来,耳根子都是热的。
“你想学骑马?我教你吧。”小伙儿热心的凑了过来。
雅凤吓了一跳,呆呆地瞧着他:“你……你怎么来了?”
罗檀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自以为十分诚恳地笑道:“我来跟你道歉。那天我一时情急才……”
“住口。”姑娘娇斥一声,腾地红了脸,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