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2)

掌中妖夫 雾矢翊 2366 字 20天前

他难得没有开口就是毒舌讽刺,安慰道:“如果这地方真是我们所想的那样,你不用担心你老婆,没有比这里更安全了,对于他们来说。”

对于通灵一族的人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故乡,没有比家更安全的地方了。

奚辞自然知道,可是他就是暴躁。

明明当时她就在他怀里,却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她拖走了,硬生生地从他怀里将人抢走。

乐正爵担心他真暴走,机智地转移话题,说道:“先前治好你伤的东西,应该是出自安魂乡的灵药吧?”

奚辞嗯了一声。

乐正爵啧了一声,肯定地说:“看来当初修罗墓的事情,通灵一族的人也插了一手。”

修罗墓里那三口石棺,是黑龙堂特地放在那儿的,想借修罗墓养尸,可谁知最后被奚辞截胡了两口棺材的东西,另外一口棺材里的邪尸直接灭了。

黑龙堂发展至今,其中有通灵一族的手笔,以通灵一族的身家,会将先祖留下的灵药当作礼物送给黑龙堂也不奇怪。

最后反而便宜了一只妖,也不知道黑龙堂知道后会不会哭。

黑龙堂为通灵一族背了好几口黑锅,现在就算明白自己被坑了,只怕也找不回场子。

突然,奚辞停了下来。

乐正爵和其他的妖见状,也跟着停下,就见他走到一株三米来高的树前。

那树看起来像橡树,不过树上爬满了一种叶子硕大的藤,掩映在茂盛的枝叶间的藤蔓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尖刺,坚硬无比,绿叶中开满了拳头大的花,那花的色泽红中透着金,在阳光下宛若鎏金一般,美丽得炫目。

奚辞伸手拔硕大的叶子,丝毫不在意那藤蔓上的可怕尖刺,摸索了会儿,摘下一个外壳是灰白色的果子。

那果子有婴儿拳头大,散发一种涩中带甜的果香味儿,与它灰白色的外壳不同,那涩香的果味,让人莫名地产生一种食欲,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乐正爵也伸手摸进去,同样摸出了一颗灰白色的果子。

这果子是生长在藤枝上的,隐藏在花叶之中,被那些密密麻麻的尖刺保护着,让鸟类无法啄食。

乐正爵闻了闻,又用指甲刺破皮舔了舔流出来的果汁,然后被苦得呸了一声,等呸完后,又露出一副享受般的神情。

他奇怪的表情让其他那些一直看着他的妖莫名其妙,不明白他这是被苦得神经失常了,怎么会露出这么两极的神色,感觉很变态。

虽然这只妖在其他的妖类和天师眼里,也是挺变态的。

“这是苦乐果。”乐正爵终于确定了这东西,脸色有些不太好,“果然如其名,是苦后乐极。”

奚辞嗯了一声,将摘下的果子收起来,顺便多摘了几个。

其他的妖听到这苦乐果的名字,又见了乐正爵苦后极乐的悲催模样,顿时没了摘它的念头。

摘完苦乐果后,一行妖继续前进,很快又看到了一种长在草皮上的、表皮有蛛斑的艳丽果子。

奚辞摘了一颗碾碎,露出薄薄的一层果肉包裹着的檀木色果核。

果核姆指大小,质地非常坚硬,表面上有一种奇妙的纹路。

“这是什么?”乐正爵一群妖忍不住又问。

“七苦珠。”奚辞说着,摘了一串收起来。

一群妖听得稀奇,同样也摸不着头脑,觉得这地方的东西让他们大开眼界,发现自从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后,他们竟然变成了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

***

同样觉得自己变成了土包子的还有那群天师。

米天师托着一个拳头大的灰色蚕茧,看到蚕茧里那条色彩斑斓的肥虫子,整个人都僵硬了,很想将这东西抛出去。

“别动,小心它!”云修然难得好心地提醒。

米天师直觉这东西危险,整个人都僵直在那里,直到米家老太爷过来,看到玄孙手中的东西,哟了一声笑了,“这是传说中的七情蛊,可是好东西,小子你赚到了。”

米天师:“……祖爷爷,我宁愿不赚。”

米老太爷朝没出息的玄孙脑袋拍了一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将那蚕茧和虫子一起装进去,然后对松了口气的玄孙说,“你别看它可怕,要是用得好,这东西可是救命的好物。”

米天师摸摸脑袋,虽然知道它是好东西,可它太毒了,他一个小天师不敢消受啊!

等米老太爷收好它,一行天师继续往前走。

和那些妖一样,他们也对于自己莫名其妙地从祭台摔到这地方十分的懵逼。

不过玄门的传承比那些野生的妖类要细致得多,几位老太爷在出发前就隐约知道这古墓的前身及当年通灵一族内部发生的事情,所以来到这里后,很快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倒是没有太过担心。

安魂乡既然是通灵一族的故乡,自然不会允许外人在自己地盘逗留太久,估计他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所以,在离开之前,尽量多收集点好东西,才不枉他们走一趟。

这可是千年难得的机会,没有天师会傻得错过。

米天师跟着米家老太爷,采摘了好几种天师需要的草药后,和老太爷说道:“祖爷爷,这里果然到处都是宝,通灵一族的人是不是已经一千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被老太爷科谱了一下通灵一族的秘辛后,米天师对通灵一族的事情多少有点了解。

“这是自然,自从天罚后,通灵一族的人就失去了开启安魂乡的能力。我听说通灵一族的先祖为了给后代一线生机曾作了安排,只是没想到这次他们真的能开启安魂乡,看来通灵一族终于渡过这长达千年的天罚之劫了。”

老太爷说着,忍不住有些同情,“可惜代价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