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1 / 2)

神医嫡女 杨十六 4534 字 20天前

凤羽珩从来没见过玄天冥这个样子,又好笑又心酸,她冲着对面的人挥手:“嗨,夫君!”眼睛俏皮地眨着,瞬间就将这些日子来的阴霾一扫而光。

玄天冥终于笑了,“臭丫头。”他展开双臂将爱妻迎接,笑着跳进他怀里的小妻子却很快又哭了起来。先是小声啜泣,再到放声大哭,眼泪很快就打湿了玄天冥的心口,惹得他阵阵心疼。“乖,不哭了。”他轻揉着妻子细软的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可是……他忍住没问,七哥呢?

她仰头看他,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她说:“夫君,七哥我救活了,可是却救不醒。怎么办,如果他一直不醒,我们以后就没有七哥了。”

玄天冥心头一紧,妻子是回来了,可到底还是发生了最不愿接受的事实。玄天华不醒,那意思就是重伤昏迷吧?那得是受了多重的伤才能让人陷入如此沉睡,以至于神医凤羽珩都无法将他唤醒过来呢?

“不怪你。”他拍着她的背,能感觉到妻子的内疚和自责,于是不停地劝,“不怪你。”

“可是我不甘心。”凤羽珩说,“我一定要把七哥唤醒过来,哪怕用这一生时间,也一定要把他唤醒。”

“好。”玄天冥狠狠点头,“我们一起,用尽一生,唤醒七哥。可是,珩珩,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193章 来自后世的日记

凤羽珩归来,给玄天冥带来了七哥重伤昏迷的消息,而玄天冥也告诉了她封昭莲与云萧二人的死讯。

凤羽珩想,这真是一场悲伤的战役,那么多人在这场战役中失去了生命,那么多鲜活的面孔从此以后再不得见。人类,究竟何时才能够彻底摆脱战争的威胁呢?

玄天冥说:“我将封昭莲和云萧的尸体火化掉了,留存了骨灰。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你们那里,人死之后都是火葬的,然后把骨灰埋到土里,也算入土为安。他们是千周人,可如今我们人在宗隋,无法很快地把尸体运送回去,便用了你说的火葬方式,把骨灰留下来,待我们打完这场战役之后,再着人送回千周,选一处风水宝地好好安葬吧!”

凤羽珩点头,甩出了眼里的两片泪滴,“打完宗隋,我亲自去一趟千周,去安葬封昭莲。”她仰起头对玄天冥说:“虽然平日里总是挤兑那家伙,可在我心里是真心的把他当做朋友的。玄天冥,咱们的大军里还有他给的十万兵马,封昭莲不欠咱们的,反而对咱们有恩。现在他不在了,留下的骨灰我不能不管。”

“我知道。”玄天冥赞同她的说法,“待大战结束,我跟你一起往千周走一趟,安葬封昭莲和云萧。千周还有皇家墓地完好地保存着,我们把他送回父母身边吧!他会乐意的。”

封昭莲的死让凤羽珩的情绪再度低沉下来,她甚至有些不能接受,总是能回想到封昭莲那张美得连月亮都要为之失色的脸,总是能想到她初次见他时,他拿了把锄头在刨冰湖的模样。可是一转眼,人就死了,那么快,快到她都没来得及再看他一眼。她有些后悔,早知封昭莲要来找端木安国寻仇,她给了封昭莲一柄枪,还以为至少那笨蛋能保住命。若早知那人笨到有枪在手都无济于事,她应该给他一个军火库才是。

端木安国!凤羽珩把牙咬了又咬,早晚有一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不会马上杀死你,我会把封昭莲曾经受过的苦难让你再受一遍,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最人间炼狱。

凤羽珩回来的这一个上午,先去看了封昭莲和云萧的骨灰,紧接着,钱里带人开始清城,她则跟着玄天冥一起往三方城门外去查看。端木安国竟然弄出地雷来,这让凤羽珩无比吃惊。当然,她绝对不相信端木安国也是跟她一样来自后世,更不相信端木安国也有一个带着后世之物的空间,所以,对于那些地雷的来历,她十分好奇。

三方城门外,雷区没炸,有重兵把守着,任何人不得踏进一步,当然,也没人敢踏进一步,包括玄天冥,也不敢轻易触及那三片土地,生怕引发雷动,要了城里那么多将士的性命。

但凤羽珩除外,她是用雷的行家,要说这世上还有人敢去碰那片雷区,也就非她莫属了。

她跟着玄天冥从北城门出去,小心地在防线边沿站了一会儿。没有人打扰她,所有人都静静地站着,看凤羽珩对那片雷区谨慎的审视。

终于,凤羽珩有了行动,只见她蹲下来,缓缓地把手伸向前面的土地。动作仔细,却也十分利落,就好像她在拿着手术刀动手术一般,一旦看准就绝不犹豫,立即下刀。

很快地,凤羽珩就从土地里扒出一颗地雷来。当然,雷并没有被取出,只是露了个头她便停了手,再看一会儿,绣眉深深地皱了起来。

居然是日本货,很老式,应该出自抗战的那个年代。可那年代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顺?地雷看起来很新,不像是经了太多年月,她估计着应该不出十年,所以雷用起来威力不减,虽然比不了她给神机营用的那些,但对于这个年代的人和建筑来说,杀伤力还是太大了。

“这里还有一本东西。”玄天冥见她似乎有了定论,便从怀里拿了一个本子出来,“这是从端木安国最后住的地方搜出来的,上头好像写着什么,但没人能看得懂,就跟鬼画符一样。”他一边说一边将那本子打开,同时小声道:“本子虽然奇怪,但我在你空间里也看到过类似之物。可这就更不对劲了,端木安国手里怎么会有跟你空间差不多的东西?还有这雷,你不是说,当今世上除了你之外,再不可能有别人能拿得出这东西吗?”

这问题凤羽珩回答不了,她同样也在纳闷着。玄天冥递过来的本子也让她惊叹不已,因为那是一本老式的笔记本,塑料封皮,里头是白色的带着横条格子的纸张,同样是后世之物,同样出自于四十年代。

她将本子打开,只一眼就看出那上头记载所用的文字是日文,怪不得玄天冥说是鬼画符,简体字尚且还可以稍微辨识,但日文在这年代的人看来,就真的跟鬼画符无异了。

不过她看得懂,十几岁的时候曾有过两年在日本做临床实践的机会,那两年让她的日文突飞猛进,最终达到与日本人交流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障碍。

她捧起本子阅读,很快便看明白上面所记载之事,原来,本子主人竟是一队侵华日军的军官,他带着自己手下在东北地区进行扫荡,被游击队逼入了一处山林。为了保命,他们一队人都躲到了一个山洞里。没想到,那山洞很深,他们就在里面走着,越走越远,渐渐地,竟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久、走到哪里。后来,经了一个转弯,好像忽然之间精神恍惚,再清醒过来时,回头望去,竟已不见来时之路。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又那么诡异,就好像他们从未曾在后面的路走过,一整面石壁拦在四南八方,断绝了一切生机。

那一队日军几乎被这种状态给逼疯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路没了?明明前一秒还走着,可是走着走着后面就发生了变化,变得猝不及防。

他们开始怀疑,怀疑所发生的一切,怀疑自己从什么地方来,到什么地方去,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人。

他们有随身带着粮食,坚持了一个星期。后来,有人痛哭,有人发疯,有人撞墙,也有人受不了这种折磨剖腹自尽。写日记的军官是最后一个活下来的人,他在日记中写道:或许这就是侵略他国所要付出的代价吧!大日本帝国终究要因此而亡,我们只不过是先走一步而已。我不畏死亡,就是不知道我们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日记记载到这里全部结束,凤羽珩明白了,那队日军一定是误入了某一处时空结点,在行走的过程中出现了时空穿越的情况。他们一直被关在洞里,却不知,竟是走到了这个时代。而端木安国就在他们死后机缘巧合下来到了那个洞中,得到了他们留下的武器。

只是,武器也太多了些,那么多地雷,那队日军应该是用箱子抬运的吧?她脑补着当时的情景,一队日军抬着大量的地雷进入东北,一定是怀着某种目的,要炸毁某处地方。可惜,还不等计划实施就遇了游击队。最终被逼入深山,逼进山洞,然后误打误撞地闯入了另外的时空。

“还真是报应!”凤羽珩冷哼,这就是侵华的报应。但愿如那军官所说,大日本帝国终究要因此而亡。而她,不管在什么时空,都将为那一天的到来而喝彩。

“你说什么报应?”玄天冥听到了她的话,却又听不懂,他问凤羽珩:“本子上说了什么?”

凤羽珩告诉他:“是留下地雷之人的记载,那些人被困死在一个洞里,端木安国无意中发现了,才得到了这些武器。”她摆摆手,“这些人和武器的出现是个意外,今后不会再有了,你放心。这三片雷区必须引爆,绝不能留。另外,从端木安国亲兵手里缴获的枪械都收上来,集中销毁,我们不需要那些东西,我提供给神机营的武器远比那些东西好上无数倍。那些玩意于我来说不过是破铜烂铁,就端木安国还当个宝呢!”

有了凤羽珩在身边,再面对这些雷啊枪啊之类的东西时,玄天冥就觉得有了底气。不再茫然,不再凭空猜测,引爆起来也更加放心。

于是,在这一日下午,整座桐城被清了个空,就连大顺的将士也都全部撤离,远远地退到了二十里地之外。

凤羽珩玄天冥带着神射组的将士留了下来,由何甘将人分成三部分,分别前往桐城的南北东三处,然后退到五里防线之外,找了他们手中枪械的最远射程之处停下来,在每队负责人的号令之下,子弹齐发,将那三片雷区统统引爆。

雷声震天,大地轰鸣,整片大陆都为之颤抖起来。爆炸声连远在建城的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人们无不拍着胸口庆幸自己已经躲了出来,否则,就凭着这么大的爆炸威力,哪里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桐城炸了,整座城都被炸得残破不堪,大顺军在炸城次日重新进驻,开始了桐城的彻底重建工作。

彼时,玄天冥与凤羽珩二人正站在药房空间的手术室里,看着闭目沉睡的玄天华……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194章 高端的存在

阔别多日,玄天冥再次见到玄天华竟是这样一番境况。不过也好,他说:“这样也好,至少还有希望,总比我料想到的最坏的情况要好得多。”

凤羽珩轻轻叹息:“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们都死掉吧?我也曾经这样想过,甚至刚醒来时都有点不太真实。不过还好,还好我们都活着,只是七哥在最后的时刻护住了我,地雷爆炸的冲击力被他挡住了大半,所以我只是昏迷了数日,转醒过来之后也没有大伤,不过筋骨酸痛而已,养养就好。但是七哥……玄天冥,你说……母妃知道了会不会怪我?”这是她一直以来心中的一个担忧,“七哥这个样子,我们该怎么跟母妃说呢?还有父皇,他们一定会很难过。”

玄天冥揉揉她的头,走上前去又看了看玄天华,然后道:“难过也没有办法,身为玄家人,从出生之日起就注定了不可能一生平顺。这一点,父皇明白,母妃也明白。而且,珩珩,我觉得我们要考虑的不是该怎么跟父皇母妃说起七哥的伤情,而是应该考虑一下为七哥编造一个去处。”他说着,指了指这空间,“你说过,七哥不能出去,父皇母妃不能进来,所以他们彼此见不到面。而我们又无法解释七哥重伤之后还被我们藏着,所以,七哥的事不能说实话,至少在他醒过来之前,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