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废后将军 一度君华 3173 字 25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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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废后将军

作者:一度君华

文案:

你是君,我是臣,你要忠诚,我给你忠诚。

你是君,我是臣,你要我牺牲,我为你牺牲。

这辈子只是君臣……作不了陪你天涯的人。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主角:左苍狼,慕容炎 ┃ 配角:冷非颜,杨莲亭,姜碧兰 ┃ 其它:一度君华作死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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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一见钟情,助他得天下、安天下,十五年情深不移。而他却戴着面具,饰演一个明君贤主的角色,完美伪装成她的梦中情人。当伪装破裂,她睁开被爱情蒙蔽的眼睛,两个强大的人,开始了一场披着爱情外衣的精彩博弈。

作者用干净利落的行文把复杂的权谋斗争、爱恨纠葛缓缓铺陈开来。文中人物个性鲜明,有人纠结于名利权势,有人挣扎于儿女情长。细细读来,令人唏嘘。假戏若真做,虚实又怎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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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贡品

天还没亮,白丫头从梦里惊醒,她揉揉眼睛,就看见几个村民推门进来,把正在床上“睡觉”的爹爹用草席卷起来。母亲在低声地哭泣,她跳下床,走到母亲身边。村民把父亲抬出去,也没走多远,就在村口的山脚下挖起了坑。

白丫头走到被草席卷裹的父亲身边,伸出小手推了推他,然而他并没有醒来。她仰起小脸,看向身边的娘亲,奶声奶气地说:“娘,爹怎么还不醒呀?”

她娘哭得说不出话,旁边有人告诉她:“你爹死了。”

白丫头歪着脑袋,问:“死了是怎么了?”没有人说话,有人抬起她爹,放进挖好的土坑里。白丫头走到娘亲身边,原来死了,就是埋起来了吗?她小声问:“娘,我们把爹埋得这么深,爹睡醒了怎么出来呀?”

一直低泣的娘亲突然抱住她,放声大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娘拉着她往回走,她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已经填好的土坑,仍是懵懂。

刚回到家里,村里的杨婆婆就来串门。白丫头坐在门槛上,只听杨婆婆跟她娘低声说话,隐约是什么“这样的灾年,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家无余粮的,怎么过活……”“以你的姿色,要嫁人不是难事,只是这带了一个孩子,终究是件麻烦事……”

她不过五岁多,半懂不懂,但是隐隐还是有点明白。所以等杨婆婆走了,她跑到她娘身边,抓住她的衣角:“娘,你别把我送人,明年我去跟大人们学打猎,以后我养活你!”

她娘抱着她,泪如雨下。

这又是一个灾年,村子里越来越多的人得了怪病,咳嗽、发热、痰里带血,不久就会死去,然后被埋进土里,或者烧成一堆灰。

村长召集大家议事,说天降灾厄,定是人行不义之举,激怒了山神。村民早已吓怕了,这里虽然临近大燕国都,但是朝廷早就自顾不暇,若等官老爷们来管,只怕村子里的人早已死绝了。

求人无用,不如求神。于是全村决定祭祀山神。

村子南边就是南山,有山神庙,庙旁边有一口奇怪的洞,深不见底。里面腥风阵阵,从来没人赶下去探个究竟。村中祖辈传说这洞连通着阴曹地府。

祭祀山神的时候,只要把三牲五谷往庙里一摆、童男童女往洞里一扔,便算是尽了心意。只是好好的儿女,谁愿意用来祭神?人群里久久没有人出声,村长站得高些,望着村民们道:“选中谁家孩子,补贴一两银子。”

白丫头牵着母亲的手,站在人群中间,完全不知道这是干什么。旁边有小孩拿了木棍跟她玩,她躲在母亲身边,和小伙伴捉迷藏。不一会儿,母亲带她回家,呆愣了半天,给她换上新衣,重新梳头,还扎了根红色的头绳。她扎进母亲怀里:“娘,等我长大了,我会孝敬你的。”

母亲的眼泪滴到她的头发里,冰凉冰冷的。门砰地一声被踢开,村长带人闯入,把她从母亲怀里扯出来,往肩上一扛,世界颠倒。她挥动手脚,大声喊:“娘!娘!”

女人双手捂脸,肩头抖动,不肯抬头。她虫子一样扭动:“你骗我,我讨厌你!”母亲哭得更凶,扛着她的男人用力敲她的头:“老实点!”

她吃痛,眼泪一串一串地落:“娘,如果我爹没死,他一定不会用我换一两银子的吧?”女人双手抱头,痛哭。她不再说话了,死真不是个好东西,死了就没有了,就再也没有了。

白丫头拼命地扭动着身体,然而那点力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几个村民把她用绳子捆上,布团塞嘴,用箩筐挑了,去往山神庙。另一个筐里挑着同村的小男孩,也是被捆成了麻花状。白丫头唔唔地想跟他说话,他却是一直哭,根本没有看她。

村长和众人在山神庙里不知道在说什么,村民们时而跪拜,时而低声祝祷。然后有人提起两只箩筐,白丫头只觉得眼前一暗,还来不及叫一声,就被倒进了山洞。

一路下滚,前面的男孩拼命地挣扎,然而声音只在喉间。白丫头用力呸出了嘴里的布团,低下头拼命地咬男孩双手之间的绳索。男孩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冰凉的游动。她奶声奶气地问:“喂?你这里是什么东西……”

男孩没有回答她,他的身体开始还拼命抽搐,后来慢慢地就一动不动了。她满嘴是血,终于咬开了他双手之间的绳子,满意地推了推他:“喂,你可以动了!”

然而男孩没有动,从他的衣领里,一个花花绿绿的脑袋探了出来,嘴里咝咝地吐着信子。

她张大嘴巴,想叫却叫不出来。在无边的黑暗里,那东西冰凉的、滑腻地在男孩的身体里游动,它们吃空了他整个身体!

那头黑狼把她从山洞里拖出来的时候,咬伤了她的脚。可她竟然没有感觉到痛。她只是呆呆地坐在洞口,看着面前这条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大黑狗”。

村民们经常前来祭祀,山中野兽都知道这个洞里经常会有吃的东西。那头黑狼把她从洞里拖出来的时候,正遇上另一群野狼。

独眼的黑狼与群狼撕咬搏斗,她像是突然清醒过来,磨断绳子,拿起村民抬贡品的扁担,胡乱耍了一通,大声喊:“喂,你们这群家伙,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哦不,算什么好狗?!”

树上的乌鸦都翻起了白眼。

凶恶的独眼狼最终打跑了前来夺食的狼群,也许是吃饱了,并没有再管她,而是拖起一只野狼的尸体,离开这里,往大山深处走去。她也不觉得怕,只是看了一眼孤独的山神庙,从这里向下望,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那个村庄。她抽抽鼻子——我爹死了,你为了自己嫁人,也不要我了,我恨你,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跟着独眼黑狼,往大山深处行去。